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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脸是很吓人的，但殷琉璃曾经见过阮随心版本的，比这还要恐怖的画面，还是在坟墓里扮鬼的那种，所以这会儿内心依旧毫无波动。
倒是那张鬼脸，闪现出来的那一瞬间，让他有一种，好似见过那张脸的感觉。
但具体什么时候见的，在哪见的，殷琉璃脑中印象全无。
带着疑虑，殷琉璃继续前行。
很快，就到了曾经的教学楼里。
发现，那抹白影，正在他曾经教室里正中央的位置上，一动不动的蹲在课桌上。
而后，青光脸再次闪现，一双沾了毒一般的眼睛，就那么直视着他。
一字一句，带着恨意的吐露着六个字，“殷，琉璃！我，恨你！”
寒假期间，整个教学楼里都是不通电的，因此，教室里一点光线都没。
那青光脸，不过是手机打出来的绿光，对准脸的特效罢了，效果还没有几年前，阮随心用手电筒在坟墓里照出来的光效好。
殷琉璃嘴角微微抽搐道：“大半夜的，小心自己吓到自己！”
那白影微微愣了一下，皱眉道：“你就一点都不害怕？＂
“随心也曾扮鬼吓唬过我……还是在我祭拜我母亲的墓园里，那里的氛围，可要比这里诡异得多。”
“……”
对方闻言，没有说话，很明显，她是认识他和随心的人。
殷琉璃眸色不由一暗，淡淡道：＂我是来拿手机的，在你那里吗？“
“被我砸碎了！”青光脸面上表情又开始变得恶毒了起来。
殷琉璃淡淡道：“防水，防砸！轻易砸不坏……且，我只要里面照片就够了。”
手机，可以换新的。
“呵……知道你想要照片，所以照片已经都被我删除了，殷琉璃，你气不气？”
“不气，手机有设立指纹密码，所以你根本就打不开，也删不掉里面的东西。”
相册，也有独立密码。
那是他视为很珍贵的东西，怎么可能一点防范之心都没。
“不过几张照片而已……犯的着么？”
“我既然那么做了，就犯的着……手机还我，之后……有什么恩怨，我配合你清算便是。”
闻言，白影很明显整个身躯都颤抖了一下。
猛地抬起头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黑暗中的他……
沉默了良久，才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句：“殷琉璃……你变了，变了很多……”
“嗯，我承认。”
就见那白影，突然起身站到地面上，不在飘来飘去，而是很正常的朝着教师后门口行走着。
面无表情道：“想要手机，跟我来。”
直接打开手电筒，正常光芒，在前面领路。
殷琉璃默默的跟上。
依旧觉得肯定是曾经见过的人，但时间应该也很久了，印象并不是很深了。
那道白影，从头到尾都没用听殷琉璃口中喊出她的名字来，就知道，他根本就不记得她了。
内心不由讽刺……也是，殷琉璃的眼里除了阮随心，还能容得下哪个女人啊。
一路前行，路途是殷琉璃很熟悉的。这个方向……皇家学院地下停车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