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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吗？”
她的嗓音极其的沙哑，一开口厉老爷子就听出来了。
他皱眉。
慕时欢瞥见，没什么表情地说：“稍等。”
她捏了捏黎烟的手：“烟烟，帮我招呼一下，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“好。”
黎烟转过了身，礼貌但疏离地说：“两位请。”
厉老爷子想说什么，但忍住了。
拄着拐杖，他走进公寓，下意识扫了圈公寓的布局，见公寓很小，不免又皱了皱眉。
黎烟看见了，但没说什么，她只是倒了两杯水给两人。
“谢谢黎小姐。”谢管家开口道歉。
黎烟微微颔首：“不客气。”
之后三人再无言。
好在很快慕时欢重新出来了，她换了身衣服，脸色也比刚刚好了不少。
但黎烟仍是担心。
“时欢。”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。
慕时欢冲她摇摇头，示意自己没事。
“黎小姐，我想和慕时欢单独聊几句。”厉老爷子在这时开口，没有摆什么架子，和从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很不同。
慕时欢听见了，朝黎烟点点头。
黎烟这才放心离开，谢管家也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。
没一会儿，公寓里就只剩下了慕时欢和厉老爷子两人。
慕时欢很疲惫，加之从前种种，如今她连表面上的尊敬也不愿维持。
“您想说什么？”她直接问。
厉老爷子倒是一噎。
这样的慕时欢是他没预料到的，和从前很不一样。
他竟是怔愣了好一会儿，直到看到她眼中露出不耐才回神。
“你和憬衍怎么回事？”他直接问。
这下倒是轮到慕时欢愣了下。
她还以为他……
她笑了笑：“就您听说的那么回事，我另结新欢，想和他离婚，然后呢，我也不是慕家的孩子。”
她知道，厉老爷子肯定知道了这些。
果不其然。
他一点也不意外，甚至脸上出现了对于她说的话有些不乐意的表情。
“这些我知道了，”厉老爷子紧皱着眉头看着她说，“我是问，你们为什么要离婚？当初都没有离，现在在闹什么？”
脑中不其然想到当初他的阻拦，说这些的时候他倒是有些尴尬了起来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已经不拦着你们了，你就……”
“您是忘了，还是不知道您的儿子厉克周绑架我想置我于死地的事？”慕时欢凉凉打断他的话。
厉老爷子一噎，愈发尴尬，同时又生出一些愧疚。
“老三……”
“他是你们厉家的人，您凭什么认为，我在被她绑架差点害死之后还能好好地给你们厉家当孙媳妇？”
轻描淡写的反问，厉老爷子竟是说不出话。
好一会儿，他才想到一句：“可你们不是互相喜欢？老三早就被憬衍收拾了，他不会再……”
“可伤害已经造成啊，”慕时欢微笑，“再者，谁说我们互相喜欢，您刚刚是没听清楚么？我说我另结新欢了啊，新欢的意思，自然是我看不上您的优秀长孙了。”
看着她的神情，厉老爷子觉得先前觉得她不一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。
太明显。
“你……”
然而慕时欢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，就是这一句，让他瞳孔重重一缩——
“就在昨天，您的另一个孙子厉念淮绑架了我，还在我身上绑上了炸药想炸死我，就冲这，您说，我怎么继续呆在厉家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可能！”厉老爷子乱了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不对，他又急急挽回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念淮这孩子虽然……虽然……”
“不如您亲自去警局走一趟，问问杜绍杜警官，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慕时欢哼笑。
杜绍……
厉老爷子猛地想起昨晚在医院，他的确看到的是念淮和杜绍一起准备往外走，当时他着急憬衍的伤势并没有多想。
但如今……
一来，念淮和憬衍向来不和，他怎么会出现在憬衍的病房里？
二来，他的确和杜绍一起出现。
一想到这两点，厉老爷子顿时担忧起来，且更加的着急慌乱。
“这中间……”他试图再说些什么。
慕时欢站了起来，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：“如果我是您，现在该做的是劝他签字离婚，不然……就等着我让厉念淮坐穿牢底吧。”
厉老爷子神色一紧。
“慕时欢！你别冲动！”他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慕时欢笑：“想保全他，保全厉家的面子，那就劝厉憬衍和我离婚，我最多再给你们一周时间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您请吧。”
这是下逐客令了。
厉老爷子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没面子，但听着她的话不似作假，厉家又是理亏的一方，他顿时拉不下脸。
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……
……
十分钟后，买了早餐的黎烟回来，一进屋却见慕时欢蹲在了地上，脸色惨白。
她一惊：“时欢！”
“医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