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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横波忽然一咬牙,向他猛扑了过去。。。

    “喂你们好了没?”锦衣人还在那头喊,“耽误时辰我就砍人质手脚了啊。我数三百声,你们把尺寸给我报上来,迟一下,我砍一人手指,一……二……”

    景横波快要爆炸了,“这关我什么事!”

    其实锦衣人才没规定到底是什么状态下的尺寸,可只要是男人,都不愿在这个尺寸问题上丢人的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……”他苦笑道,“可也得……成了才行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愣了半天,大骂:“猥琐!无耻!不要脸!下流!卑鄙……”滔滔不绝的问候语把锦衣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到了。完了把软尺一抛,赌气道:“我不量了!你自己来!”

    红到她这个厚脸皮,从未达到的鲜艳度……

    “就咱们两人,还悄悄的做什么……”她笑笑,但还是凑了过去,才听了几个字,脸唰一下红透了。

    他难得的吞吞吐吐,让她有点好奇,又心急着要解决问题,忍不住再三催问,问急了他才道:“你附耳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她愕然,该量的都量了啊。

    正想和外面说好了,他忽然又拉住了她,“还有一个尺寸……”

    景横波默默收工,心想这些数据,正好可以给人做好一件长袍。可是量了又有什么用呢?这是一道题目,而她曾想要为他做长袍的那个人,未必需要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,他忽然开始感谢锦衣人,不管锦衣人出于什么恶作剧的目的,来上这一遭,于他,都是不可多得。

    因为太美太难得,他宁愿只是默默沉浸,不愿有任何的孟浪动作,惊破这一刻。

    或可以以此拟像,幻想她是他温柔能干的小妻子,正为他量体裁衣。

    她肌肤的香气透体,他不敢奢求太多,只求沐在那般淡淡幽香下,看她为他细细忙碌。

    别人的一吻或许是表白,他的一吻却可能是惊散。

    然而他不敢。

    他微微侧头看她,她正踮脚,量着他的肩宽,头发有些散了,乱乱地披在他肩上,他一转头,就能吻到她的脸。

    她敛了笑容,忽然没了开玩笑的兴致。

    不过一年多,便似前生,连记忆中的枫叶,都红出了几分沧桑,那条内裤的承诺还在风中飘荡,这辈子却很难再捡起那根沉重的针。

    她“噗嗤”一笑,觉得这话很萌,忽然想起似乎很久以前,某一日红枫之下,自己也曾答应过,给某人缝一条内裤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竟然也打趣地接话,“我娘子以后养我,怕得吃亏。缝衣服得多久。”

    三围都量过了,还怕什么手臂和腿,她很愉快地工作,一边道:“你手长腿长,做衣服很费布料哈哈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将数据记下,正想说好了,却听他道:“还要求量手臂和腿和肩的长度。”

    她避免了触及某处,却忘记这得更凑近,那姿态很有些暧昧,她热热的呼吸喷过来,他手指虚虚抚在她头顶,微微有些颤抖。

    有时候,她有些不自在,他倒还坦然,这令她也自然了些,快手快脚量了,手指生怕触及某处,干脆在前面一个交叉,记住了交叉点的刻度。

    量腰的时候,她又惊叹:“你的腰都快有我细了……”

    只隔着一层衣裳,能感觉到指下的胸膛,微微凸出的肋骨,她忽然觉得有点堵心。

    她收紧了软尺,微微皱眉,道:“你比我想象得瘦呢……”

    他望着墙,墙上,是两人相拥的剪影。

    因为怕失误,她量得很认真,光线不好,只得凑过去仔细看,没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放了下来,虚虚地抱住了她的背。

    景横波哈地一笑道:“缴枪不杀。”凑过去,软尺顺着他胸膛兜了一圈。

    他乖乖脱了外袍,里头是件白衣,他动作很快地将白衣也脱了,景横波道:“喂你不是要脱光吧……”还好他剩下内衣便停下手来,举起了双手。

    她自动忽略那个“先”字,拿了软尺,道:“脱了外衣,举起手来。”

    他咳嗽一声,有点不自然地道:“先和你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数据啊?”景横波已经把软尺拿在手中,跃跃欲试,她对可以扯平的事情,都很积极。

    外头锦衣人敲着榻边,心想临时添加的那个要求不错啊,可以比较一下咱们的雄风,当然肯定是自己最强的。

    她心想这也很坑爹,不过也正常,外头那家伙就是个变态嘛,而且明显欲求不满,所以故意在这方面折腾别人,完全没有下限,不过量男人的三围……咳咳,还好啦。

    景横波顿时有不好预感,勉强笑问:“要你什么数据?也是三围?”

    一张纸片飞了进来,景横波想抓,他却抢先一步抓了过去,只看了一眼,那眼神就变深了。

    景横波立即要穿衣服,外头锦衣人的声音却遥遥传来,“还有一组数字,麻烦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没问题。”他道。

    “数据精确么……”她咳嗽,问一句。

    景横波也吁出一口长气,她感觉到他的屏息,她自己同样屏住呼吸,没来由的紧张,其实他和平日一样,很是正人君子,没有故意拖延或者故意接触,可是每当他靠近,他灼热而微微加快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,她便得忍住颤抖。她很庆幸还有一层衣服挡着,他看不见衣服之下,肌肤微栗微红的反应……

    他没有多停留,快手快脚地记下刻度,说声好了,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微汗。

    那样紧紧并拢的姿态,反而让人想到更多的接纳和打开……

    软尺轻轻移了下去,在女子另一处饱满微微停留,他这回面对的是她的长腿,笔直,双腿并拢之后毫无缝隙,隔着裤子,也能感觉到肌肤的紧致和弹性,来大荒两年,不断锻炼,她身体的柔韧和肌肉弹性,都比以前强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想着这女子的身体是上天赐予,至清洁至优美,将来在很久之后,她会为谁孕育生命?

    软尺在腰间一荡,极短的长度,他微微弯着腰,正面对她平坦的小腹,紧身内衣到此处微微有点向上束,露一道细细的腰间肌肤,黑色绸缎映衬下,白到耀眼,滑润也如绸缎,靠得极近,便能感觉到女子体内传来的馥郁香气,这里的香气和平时感觉又有不同,似乎更温暖更神秘,让人想起这里靠近女子孕育后代的,至关重要之地。

    不等她想清楚,他已经无师自通地,软尺绕过了她的腰。

    他似也知道她尴尬,快手快脚地看了刻度,便抽走软尺,她生怕他紧张之下没看清楚,急忙“哎”了一声,可是喊出口之后又觉得更加难以启齿——说什么?难道说你好像没看清楚再量一遍?人家得当她荡妇。

    然而没有,他的身子慢慢后退,向她胸前拉拢,她还没反应过来,他的手指已经到了她胸前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那般轻轻一触,一漾,她如过电般一颤,脸顿时红了。

    她抬起双臂,他的软尺从她腋下穿过,这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,他淡淡清逸香气传来,乌黑滑润的发轻轻滑过她的下巴,她觉得脖颈间簌簌的痒,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她胸口肌肤上,湿润而温暖,频率似乎有点快,有那么一瞬间,她似乎有种错觉,觉得下一瞬间,他会将她狠狠抱紧。

    “在最高处量”这话她好像不大说得出口。

    她只好亲自教导他,“手伸过来……穿过我腋下……绕一圈……在……在……”她顿住了。

    景横波这才醒觉,人家养尊处优大少爷,不是裁缝出身,哪里晓得怎么量体?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他比划了一下尺子,“怎么量?”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她莫名其妙地道。

    他很听话模样,认真点头,拿了尺子走过来,景横波闭上眼睛等待,好半天没有动静,她睁眼,就看见他在默默看她。

    她只好无可奈何地道:“你来。”又警告道:“别乱看。”

    有了软尺,问题又来了,自己是无法给自己量体的。

    景横波“呃”地又是一声,尼玛,有尺子为毛不说!

    他很无辜地看了看她,伸手从一边桌子上拿了一把软尺,道:“用尺子量,哪里不对?”

    没有尺子,他自告奋勇要量,用什么量?手吗?

    “流氓!”她恼羞成怒地骂。

    “要么我再量一下?”他沉吟道。

    “我来之前量过的,是92,64,93。”她悻悻地道,“不过现在有没有变化,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景横波“呃”地一声,忍不住瞪他——既然看不出,为什么不早说!她不是白给他看了!

    “哦。”他似忽然醒觉,淡淡道,“可我还是觉得,仅凭看,难以报出准确数字。”

    这么想的时候她不禁一惊,顿忘了尴尬,忍不住催他:“怎么样,差不多有数吧?”

    然而此刻站在穆先生面前,那种感觉似乎又不一样,内心深处,几分不自在,几分小欢喜,几分小期待,还有几分羞……那种复杂的心情,让她诧异……是因为心里,他不一样么?

    她本是奔放外向的性子,没觉得展示身体之美有什么不对,刚穿越来那会,这种观念还很强烈,所以钢管舞跳得十分投入。但在异世越久,多少受古人影响,渐渐醒觉自己可以无所谓,但别人未必内心纯正,古人不比现代人接受度高,莫要给人意淫了去。由此渐渐收敛了些。

    景横波看起来神态自若,昂着下巴,拗出一个t台上的经典模特造型,可滴溜溜乱滚的眼珠,暴露了她的心虚。

    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,心中却在庆幸,幸亏自己不放心,还没走远,否则现在看着她的,就是哪只阿猫阿狗了……

    她是那种穿着衣服已经风情万种,稍微暴露更显本钱的类型,男人不管喜欢不喜欢,最起码在那样的体型面前,就很少有把持得住的。

    他回身,她叉着腰站在他面前,一身的紧身黑色衣裤,叉腰的姿势显得腰细得惊人,而裤子是七分的,更显得露出的一截小腿肚雪白。

    忽然她的声音,打断了他的思绪,听起来有点淡淡尴尬,“好了。”

    那一霎他的手指已经触及了她的腰带,他相信只要一勾一挑,他就可以解决和她之间的任何阻隔,可是有时候,命运的阻碍,才是天之涯海之角的距离……

    那一声于他,期盼又不期盼,难以言说的滋味,只记得那一刻她眼眸如酒红唇如花,看一眼便让人醉到心里去,又想扑进花心里。

    忽然就想起宫变前一霎,她将他拖倒在榻上,轻轻软软问那一声“你要不要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微微阖着眼睛,想着她此刻动作,正在解开腰带,修长手指盘弄着腰带,用力地扯……扯……她脑子很灵活,手工却不大灵巧,然而这样的笨拙在他眼里,那叫可爱。

    墙上有微光,是外间折射来的光线,打在墙上淡淡濛濛,不够看清人的身影,却能看见大致动作,比如那女子抬起的双臂修长,比如那女子舒展的身线优美,比如那侧身的曲线是一道起伏精致的弧,她的一切都是世间最美的剪影,映在墙上、他的心版上。

    屋子里很黑,她在背后悉悉索索脱外衣,他在看墙。

    他很听话的背身,这让她稍稍心定了些。

    “你背过身去。”她又咳嗽,喉咙里痒痒的,感觉怪怪的。

    她也无奈,没有尺子,拿不出精确数据,就会影响人命。在人命面前,什么都可以让步,就当穿个比基尼走沙滩好了。

    穆先生不置可否,半晌道:“或者可以试试?”

    她的内衣都是挺紧身的,如果穆先生看一眼就能确定的话,就当为人质稍稍牺牲下了,好在她内衣虽然紧身但是严实,不至于走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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